开门下了车。
方曲也赶紧打开了车门，他绕到后座，给在车踌躇着要怎办的孟鹃开了车门，还用手帮她挡着车顶。
孟鹃长这大，没人这对她，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待遇，她很是所措，所措到除了“谢谢”就只有“谢谢”。
进了别墅院子，丁商宇走在前头，方曲跟在他身后，孟鹃落在后，因为好奇，她时地扭头张望。
虽是冬天，还下了雪，但浓浓的绿色依旧能从厚厚的雪下露出一点来。
穿过院子，进了客厅，玄关旁的地上摆放了一双的女士拖鞋，方曲眉尾微可察地挑了一下，他把那双白色的女士拖鞋放到孟鹃脚边：“孟女士，您穿这双。”
他又是‘孟女士’，又是‘您’的，终于让孟鹃忍住了：“先生，”对她来说，喊‘先生’是尊称，她说：“我叫孟鹃，今年16岁，您跟我说话，用带‘您’的。”
方曲微笑道：“您是陆先生的客人，这与年龄无关。”他比陆君尧还要大十岁，在称呼也依旧带‘您’。
他这说，孟鹃好说什，过，她还是坠了句：“那您喊我名字就可以。”
方曲应了她：“好的，孟鹃女士。”
孟鹃：“……”
一旁的丁商宇听罢两人的对话，才插了句嘴，是问旁边的方曲：“家陆先生最近又调了精油？”他有段时间没来了。
方曲应道：“是的，丁少。”
丁商宇同于陆君尧，他对精油没有研究，味道于他而言就只有好闻和好闻两种。就比如这客厅的幽香，他觉得还挺好闻，就是味道淡了些，他时地嗅鼻子，正当他想着等下讨一瓶回去的时候，听一声——
“怎来了？”
丁商宇抬头，和他‘光屁股’长大的陆君尧从楼上下来，每次他来，都能听这千篇一律的问候语。他自顾自地走到沙发坐下：“来这个陆大善人啊！”
陆君尧穿了件白色中领毛衫搭配一件白色V领开衫，下身是一条浅灰色的家居休闲裤，一身的浅色让他整个人起来慵懒又温柔。
方曲快步走过去：“陆先生，”他弯腰道：“孟鹃女士到了。”
陆君尧“嗯”了一声，了眼还杵在玄关处没有进来的女孩子后，他踩下最后一阶楼梯往门去。
他记得去年，她是一头长发。
是的，去年，孟鹃还长发及腰，过在今年入冬的时候，那头长发被徐香梅剪掉卖了钱。如今她两鬓的头发刚刚过耳。因为发质蓬松，又剪了短发，就显得她脸更小了。
是是自己记错了，陆君尧记得去年，她好像没这黑。
他走到她跟前，了眼她脚上的鞋，问她：“怎进来？”
他声音很温和，如同那年他临走时跟他说话时的语气，她到在还记得。
其实陆君尧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，孟鹃就一直在他，可当他真的走到她前了，孟鹃又敢直视他了，她垂着头，双手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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